小王子的微小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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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期間去了高雄，跟台北比，高雄食店少、景點少，唯獨野狗多。不知是否第六感，我見到第一隻野狗後，心裏有點毛，每逢再遇野狗，不論大或小，總會拖著弟弟抄路走。冷不防 ...


在旗津的後街逛，由於路上摩托車行得快，為了保護弟弟，如常地由我行馬路邊，他行行人路。途經一個看似是前舖後居的地方，門前一邊大閘下了，另一邊無遮無擋，我們沒有任何窺探人家家居的動作或意途，只管默默地走路。突然，在這無遮無擋的閃出一頭狗來，我只聽到強烈狗吠聲，然後我和弟弟就已退到馬路邊，給停泊著的摩托車擋著（亦幸好有這車擋著，不然一定人在馬路上）。原來這頭狗有一條長鏈繫著，另一端明顯綁在屋內，這隻衰狗一定是從大閘後看不到的位置撲出來的。我只記得兩母子站在那裏看著這狗，這狗看著我們狂吠：李葭悠兩父女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 這時屋主才出來。


狗走了，弟弟告訴我給狗咬了，我把他抱上路邊的摩托車座位上檢視，當然跟屋主投訴。


褲管沒有破洞，但腳上卻有兩處小紅印，像極跌到擦傷的模樣，大抵狗牙沒有觸及皮膚。傷口處理過後，為審慎起見，我問屋主狗隻有沒有打防疫，他只說國語不好，不太明白我講乜！

&^%$#（激死！）

惟有決定密切留意傷口情況，回港後，迅速看醫生。

事發後的三小時內，弟弟應該驚恐未過，不停問「點解隻狗揀我咬？點解我咁唔好彩？」更訴說腳軟，不能再走路。


*************


當然，事過境遷，現在他又好像吃了「忘記藥」，乜事都無了！




吃過了支仔冰，就給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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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第一次做花仔，還於席上表演牧童笛，所以即使獸性難馴，亦要盡力打扮得斯斯文文、企企理理。










葭悠大個女，去飲宴不可再波鞋牛仔褲了；再者今次要表演長笛，所以亦乖乖的穿上裙子，lady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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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姐弟多年來「亂o翕」的金句無數，為免稍後老人癡呆，統統忘掉，還是現在把它記下。

姐姐

但凡是一件物體上延伸出來的一支長長直直的物件必定稱之為「支 o定（音ding4）」例子有蘋果「支 o定」、爸爸架車「支 o定」（即係條天線） ...

凡被拍攝，必定跑到鏡頭前傻笑：「拜拜鏡頭！」讓你無法正經拍攝為止。

弟弟

缸浴（即係浴缸）

篷斗（即斗篷）

o禁火柴（即打火機）

當弟弟心裏想著並急於要幹某一些事情時，他往往會不斷提醒各人當天行程的目的，例如在台北動物園，他就不停提醒各人目的是要去出口，「咁樣睇（頭向左）或者咁樣睇（頭向右）都得，但絶對唔可以行埋去。」

蚊叮蟲咬對於弟弟來說有一個 positive spin-off。六歲的弟弟看著手臂上一大舊蚊 lan，有感而發：「如果咬在心口上就好了，咁就可以有胸肌！」~~胸肌似超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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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應付兩天後的陸運會60米及100米短跑，一家人驅車到 Sandy Bay 跑圈。兩隻小鬼跑來看似有紋有路，加上在著重理論而甚少實踐的母親的指導下，兩人好像有點掌握到竅門。

兩天後 ...

自以為跑得很快的弟弟在其初賽環節中跑包尾，幸好這個 heat 的對手全是二年級學生，個個較他手長腳長，有藉口、有藉口。

至於姐姐成績亦一般，百米賽事跑出十五名，而參賽者則有十六人，她悄悄的告訴我跑包尾的是 Rachel（她的一個好友）。

不錯！不錯！體育精神至上，盡力參與最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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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25 2009.2.1

最近為兩隻小鬼搞生日會，每人兩次，一次是親戚，一次是他們自己的朋友。四次派對，四個不同類型的蛋糕，每人合共收到將近十份禮物，簡直是他們的大豐收、父母頭痕日子的開始，皆因要騰出更多空間放置新玩具！

每次跟他們商量買甚麼蛋糕，總愛提醒他們母親大人我一生人第一個生日蛋糕（不計幼稚園眾人一同分享的那個）竟然是十七歲生日的那個。對他們來說，像是天方夜譚，假如世上有多啦A夢的《隨意門》就好了，我一定會帶他們到我小時候，看看困苦的日子，看看在斗室中仍可自得其樂的小孩子，可教他們珍惜眼前擁有，不要再「腌尖腥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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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電視頻頻播放2008年的各大新聞，惹人注目的當然包括北京奧運。而這個中國人一生難得一遇的盛事亦勾起了我一些特別的回憶及感覺......

因為要配合楊重光教授的時間，弟弟那個中型的手術就選擇了在奧運開幕當天「舉行」。所以，每次看到那個大型開幕盛典，以至那支巨型火盆，我都不禁想起我在仁安醫院守護著弟弟的那幾天。

還記得在病房中準備時，弟弟換上了一件印有碎花、小小的醫院袍服，他還傻傻的在玩「吸煙」遊戲，這時候的他，跟在手術室中等候，狀甚乖巧的他，像極是兩個不同的人。趣事一宗：手術室的一個姑娘，在查看他的資料前，為了緩和氣氛，竟對他說：「妹妹，真乖！今天做甚麼手術呀？」我還未來得及更正她，她就已看到牌板上寫著的手術項目，連忙說對不起，並解釋道只因弟弟眼睫毛太長、太鬈，弄錯了。

跟著進場的是麻醉料醫生，我看著弟弟吸了三下麻醉藥，雙眼眨了兩下，眼皮就垂垂落下，麻醉科醫生便即向我們說：「放心吧！就把他交給我，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就這樣，我真的將我的弟弟交給了醫生。

在等候他的兩個多小時，我故作輕鬆的吃飯、看書。然後是在手術室外等候 ...... 姑娘一叫名就跑去，原來是楊教授匯報手術成功，接下來，他說了甚麼我也忘記了，總之最記得的就是成功二字。隨後再多等十數分鐘，眼睫毛長長的弟弟給推了出來 ---- 是醒著的！原來已經醒了！

往後的日子，日間有爸爸或其他親戚來探訪，晚上，就只有母子二人。我們相處時間多了，感情亦更深。

難忘他一邊孭著尿袋（姑娘說是私家 LV 袋），一邊繫著點滴，在房中行來行去作舒展 ......

難忘他插著尿喉，但仍心癢癢想俯睡 ......

難忘他忽然愛上看足球比賽，在分不清是左攻右、還是右攻左的時候，就學著人叫喊 ......

難忘出院前拔尿喉後第一場小便，漫天亂飛的尿液，幾乎噴在我臉上 ......

難忘在家康復期間，傷口痊癒但尿道卻縮窄所引來的種種擔心、不知所措 ......

難忘弟弟能忍痛楚、卻忍不到傷口癒合的痕癢 ......

難忘楊教授替弟弟通尿道後的第一道尿，弟弟痛得要抱著我邊哭邊顫抖 ......

難忘每天要像「通渠佬」一樣，通通尿道 ......（我以藝術心態待之，盡量當是一門精細繡花般的工作。）

今天回望，我覺得這是屬於我和弟弟的私家回憶，無人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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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天，帶弟弟坐港鐵，途上談及尚有多少個站才抵目的地，我本著「不如早點教曉他自己看路線圖」的心態，著他自己舉頭查看。年紀尚幼兼且懶學生字的他，有很多中文字均不認識，遂叫他看英文，至少他懂拼音，可以把字讀出來，那料到他竟然說完全看不到那些英文字！

終於驗了眼：右眼175度，左眼150度。即整體度數較姐姐還要深，他今年才五歲零九個月，真令媽媽心痛！！

由於我對於小孩用眼鏡頗挑剔，結果弟弟只能選用跟姐姐一模一樣的眼鏡！

不過，話說回來，他戴眼鏡的模樣十分斯文，今番或可伺機改變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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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姐姐幹的好事，今天在弟弟身上重現。

弟弟在練琴的半途，匆匆跑到他的小書枱，找來白紙一張，在其上狂畫線，自製五線譜，然後在其上畫上小豆豉－－原來他在作曲呀！

每次他只會在琴鍵上敲出三粒音，然後就匆匆跑到小書枱，記下三粒小豆豉。我們看著他兩條小腿跑來跑去，奔波於鋼琴及小書枱之間，口中唸唸有詞，煞是好看。

今天找來姐姐在幼稚園階段時的大作，看後亦不禁莞然。現在已完成三級程度的姐姐，對自己昔日塗鴉的大作，大笑不已。

他姐弟倆在「作曲」上倒有一共通之處，兩人都只全用一拍音符。（意即單調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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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節當日，由於媽媽大清早返了工，悠然孖寶跟爸爸在家度過一個沒媽的半天。

看罷「飛天小女警」後，弟弟問爸爸為甚麼劇中于東林博士死後仍瞪著雙眼，爸爸遂解釋如人突然逝世，心中尚有一些未辦的事，就可能「死唔眼閉」。

當然弟弟對於「一些未辦的事」不十分了解，爸爸惟有打一個譬如：于東林博士一定是記掛著明天還要返工。

弟弟沉默了半响，然後煞有介事的吩咐爸爸：「如果我死了，你記得幫我告訴楊老師，我是不小心死的。」

這不但成了我歷來收到最惹笑的母親節禮物，更讓我發現原來弟弟是記掛著返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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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公司組員十分 productive ，非常多產，不過是產子的產。為此，我跟老公及悠然孖寶瞎扯，說再做下去很快就會連我也來個老蚌生珠了，當我正跟悠討論多要一個弟弟還是妹妹較好的時候，我眼角瞥見然面色有異：他雙眼彷彿望著一個極之遙遠的地方，眼底下一潭深不見底，嘴巴半張，而嘴角微微向下。

我問：「弟弟，怎麼了？姐姐想要妹妹，我猜你定要一個弟弟了。」（他以前曾渴求一個弟弟，想必是給他差遣用的。）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然答道：「我唔想要弟弟。」（如斯答案直殺我一個措手不及）

（以下答話稍經整理，皆因弟弟以五歲之齡，表達這麼複雜的意念，難免有所混亂。）

他眼中滾著淚水：「我咁可愛又靚仔，弟弟可能會以為我係壞人，佢會打我。我唔要弟弟。」

（按：為免他誤信醜樣就一定是壞人，美麗英俊就是好人，我曾經跟他說可愛靚仔的亦可以是壞人，醜陋的人亦會有善良的心，看來生效了。）

終於這一晚，我用了很長時間去安撫他，告訴他：

1. 你可愛靚仔，但不是壞人
2. 弟弟不會打人的（但我反問他是否因為你經常打姐姐，所以認為做弟弟的一定會揍年長的）
3. 媽媽有你們倆已夠了，不用再生

故事的結局是弟弟在母親的懷抱中慢慢平靜下來，不過姐姐卻問：「要生o既話點樣可以唔生？」啊！原來是生物課題作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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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終於在上星期收到聖士提反的收錄通知書，還記得在信箱中取得通知書時那刻戰戰兢兢的心情 ...

打從十一月初開始，每天打開信箱後，都幻想著會收到寄給加然的信，日復日，每天都是有點失望。但上星期四晚，我如常地打開信箱，赫然發現今天的信特別多，在芸芸信中，我瞥見一封貼了兩枚$1.3郵票的信，心已開始「怦怦」跳，世上哪會有一個人像我般因為沒有$1.4郵票，又存心要把舊有的$1.3郵票銷出，就硬將兩枚$1.3郵票貼上？我站在信箱前不動聲色，慢慢將這封只露了一小角的信件從一大叠信中抽出，然後我見到一封由我親筆寫的回郵信件。

這時實在最明顯不過了。我把手中信向 Lolo 一揚，他初時還不知我為何這樣做，直至我叫他看看回郵地址時，他即恍然大悟。

厚厚的一封信－－會是offer還是decline呢？兩個儍人就這樣急不及待，站在信箱前拆開這封我們引頸以待的信。

終於...

一個現時只得4歲10個月的小人兒明年9月份將正式成為小學生了。

真的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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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剛從越南旅行回來，除了帶回一丁點手信外，最大的收穫莫過於一身烏卒卒的膚色。弟弟話因為曬黑了，其其不認得他，所以不和他Mei Mei 笑了。儍孩子！

前後七天的行程，我們到訪了胡志明市及歸仁。一個是越南的大城市（所以在情在理都應拜訪拜訪），另一個則是東岸的一個優閒小城市，讓我們同時看到了越南兩個截然不同的面貌。

甫踏足胡志明市，就感受到她那股「大陸共產黨」氣味，但最令人「難以忘懷」的是其交通情況。路上密密麻麻的擠滿了電單車，而這些電單車從不會讓路，我們就試過站在馬路邊，由於害怕一團一團飛趕而至的電單車，站在路邊幾乎五分鐘之久，仍裹足不前。最終有一位當地女子，從對面馬路過來，拖著我的手，助我們一家在電單車群中左穿右插，一口氣連過三條馬路。

噓~~~~

在電單車堆中，我覺得我們是幾隻小象，幾乎給蟻群「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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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很喜歡畫畫，特別愛繪畫動物。但她從來只勾劃線條，不大愛為大作上色，家中的顏色筆甚少有用完的一天，一般只會遺失掉。

今次，她見到這個專為她兩姐弟而作的網誌，竟觸動她親繪一張有色彩的圖畫，着我放上網。

她說這是一隻獨角獸－－她就是這般愛畫動物了。

再小一點的時候，兇惡的動物如獅子、老虎是她的最愛。後來，因為爸媽禁制她再扮演四處肆虐的猛獸，她轉為繪畫小狗及小馬，奇蹟地，性格亦似乎隨之而溫順了一點。

這個暑假，她忽發奇想，以「幻想中的動物」為主題，畫了一幅多種古怪動物的圖畫。

其實，在我眼中，她兩姐弟就是幻想中最奇特、詭異但可愛非凡的兩隻野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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